她望着杯中酒水,神态凝固。
这是父亲酿的酒。
太多的事,与其说是巧合,倒不如说是命中注定。
轻歌热泪盈眶。
轻歌细细品尝,不敢多喝,怕一杯入腹,尚未过足瘾见了底。
轻歌端起酒杯,抬头看着白玉杯,烛火幽幽,白月皎皎,她心辽阔。
“酒醴之味,金石之声,愿夫子无与焉。”
轻歌将酒水全都灌入腹中,味道不够强烈,但上了年份的酒,后劲不是一般大,重不在烈,而是酒水过喉,火焰如歌,那一瞬的香甜可口无法言说。
一曲终,琴音止,屋外风声静。
魏安说:“那年在断头台,我以为惊风会死,他的骨头被铁钉贯穿,膝盖被打碎。我已经绝望了,但就在那个绝望的时刻,天机楼的一位大人,冒着危险把惊风救走。”
“那位大人叫什么?”轻歌是个心怀感激之人,她终要废了许流元的膝盖骨,也要报此人恩情。
“空虚。”魏安道。
轻歌眼眸紧缩,手中白玉杯摔在地上。
空虚!
那个残害囚禁她母亲的空虚?
怎么会是他……
魏安不解,“怎么了?”
轻歌闭上眼,手颤抖,“魏宗主许是早已知道,我的父亲是夜惊风。”
她的父亲与魏安关系甚好,肯定跟魏安提及过,他有一个女儿,叫做夜轻歌。
“你真的很聪明。”魏安说:“你比你父亲聪明太多了。”
“你对空虚此人有看法?”魏安警觉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