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日未见,倾城是真的不想为师?”琴宗再问。
夜倾城睫翼轻颤,旋即颔首低头,看起来乖巧听话,只见她轻声说道:“倾城知错,日后倾城会努力想办法去想师父的。”
轻歌:“……”倾城真是个榆木脑袋呢,这种事情还要去努力想办法的吗?
琴宗看着夜倾城认真正经的模样,没有发怒,反而笑了,捏了一下夜倾城的脸,“金缕台上用心去战,莫要丢了为师的脸。”
“是!”
“傻徒儿,既然不愿想为师,就不要勉强了吧。”琴宗喝着酒走回四部之地。
夜倾城旋即仰起头来,深深地看着琴宗的背影。
她的确是个无心的人。
师父于她而言,不需要感情的付出。
这个人可以是琴宗,也能是别人,生与死,她的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有时她真的会怀疑自己究竟是不是人,没有人的感情,温暖,像蛇蝎一样冷血。
她冷眼对待人世,鲜血像是被冰霜封住,无情而冷漠, 。
然……只要事关夜轻歌,哪怕是掉一根头发丝的事,也会让夜倾城发疯。
她像是着了魔般,心里只有这么一个人,却不敢过多的打扰,她把自己的面目狰狞和自私让夜轻歌不适。
柳烟儿曾不止一次的打趣过,夜倾城合该男儿身,方不负此生。而夜倾城亦窗前吹冷风,心知此情无关风月,却比风月还要猛烈。
她是两个极端的矛盾体,或是冷如冰霜,或是火山喷发,显然后者只对夜轻歌一人。
五年前是这样,五年后的今日未曾改变过,反而更加的炽烈!
琴宗哼着小曲儿坐在青石椅,双腿交叠架在桌上,一手提壶,一手握着酒杯,一杯接着一杯,望浓烈的酒能消除他的落寞。
砰!
金缕台上缠斗在一起,跃至半空的夜菁菁和沐如歌各自发力猛然碰撞后,皆是退回东西两侧的边沿。
交织的光里阴鸦尖啼声刺耳而起,凭空氤氲的一场风暴,在金缕台的最中央汇聚,夜菁菁体内涌出源源不断的阴鸦,绕着风暴的四周旋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