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府的女人们把叶母扶起,带着叶母来到一旁安慰。
叶母红着眼,咬了咬牙,最终甩开这些人,朝东洲营地的方向走去。
“你要去做什么?要去见那个孽障?”叶父怒问。
叶母往前走了数步,身后再次传来叶父的怒喝声:“你去吧,你去了就别回来,叶玄姬的今日就是你的明日。”
原以为吓唬几声叶母会和以往一样怕了,怎知叶母只是驻足顿了顿,便继而迈动双腿。
叶母走出十几步后,叶父顿感丢脸再也坐不下去了,怒冲冲拔出缠绕在腰部的软鞭,两眼怒瞪,一声低喝,鞭子瞬甩出去,打向了叶母的后背。
叶父出鞭的时候,叶母的身子下意识地颤抖,被丈夫殴打了这些年,深入灵魂习惯性的恐惧无法消除。
她害怕男人,也怕鞭子,更害怕无数个失声尖叫的黑夜。
长鞭即将落下时,一只白嫩的小手,皓腕盈盈,轻松抓住了长鞭。
叶母顿足,侧眸看去,身旁的女子风华绝代,雍容华贵,正朝她挑起眉梢,笑靥如花。
“女……女帝……”叶母诧然。
“东洲女帝,此乃我叶府的家务事,还轮不到你来管。”
叶父用力地拽了拽长鞭,鞭子尾端被轻歌轻松握在手里,就算叶父使出了全身的力都扯不动。
轻歌看了眼身形单薄的叶母,解下披风盖在叶母的身上,轻声安慰:“玄姬不会有事的,眼睛能治好。”
叶母轻啜:“真的能治好吗?”
“相信我们。”轻歌道:“玄姬很想夫人,此时此刻,夫人若能陪在她的身侧,她一定会很高兴的。”
叶母哭着点点头,拢着轻歌为她系上的披风走向叶玄姬。
“站住!”叶父怒道。
叶母害怕不已,惶恐忐忑,轻歌把手搭在叶母的肩膀,扶着叶母松掉长鞭尾端朝前走。
“女帝,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东洲已是独立之地,而南洲不属于你们的疆土,叶府的家事还轮不到你来插手吧?”李元侯面色苍白,咬字极重。
读了一遍《摄魂经》后,李元侯如堕玄冰,凛冬时节,裹着厚实的外袍还觉得冷,尤其是神魂处时常一阵一阵的钝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