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歌每一道奔雷拳都实打实地打在张余的身上。
一拳砸下，张余五官变形。
再一拳打在受伤的小腹，张余口吐鲜血。
又一拳接踵而来，从下往上，轰向张余的下颌骨。
张余身子往上一翻，再倒在了地上。
他还没有爬起来，轻歌一脚踩在张余的面颊，将张余的后脑勺踩进了沙土内。
“菁菁，你来。”轻歌移开了脚，望向夜菁菁。
张余似个丧家之犬，恐惧地看见，夜菁菁召唤出了无数食人的阴鸦，像一场铺天盖地的风暴，竟碾向了张余。
“不！”
张余才发出一个声音，三千阴鸦掠过，离开。
众人的视野里，竟没了张余。
空空如也。
连骨头都没剩。
张余是五陆合纵的主心骨，没了他，十万军心，四位领主，十位圆满期玄灵师，群龙无首，颇为惊惶。
夜菁菁满是恨意，却是笑得畅快。
轻歌复杂地看了眼夜菁菁。
她原想在这个大染缸，保护好最纯真的夜菁菁。
可她忘了，人活在世，永远都不会纯真。
砥砺前行。
成长的代价，就是，消耗最初的纯粹。
最可怕的事莫过于眼睁睁看着自己被污水浸透，灵魂一点点的腐烂，却不能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