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七,你不知道,我的命,不是我的,是城中数万子民的冤。”
裘清清说完,仰头吐出了一口气,旋即微笑,却有苍凉。
“城主……你的话……是什么意思?”李七的手都在发抖。
“你住过一个地方吗?”裘清清答非所问。
李七蹙眉,连忙问道:“什么地方?”
“四四方方,黑魆魆的,那个地方又一个名字,叫做:棺材。”裘清清道。
李七的四肢百骸,就连血液之中,一瞬间都爬满了冰冷的寒气,倒竖起一身寒毛。
李七嘴唇疯狂地哆嗦,眼睛微红,惶恐地看着裘清清。
“城主……你住过吗?”
“嗯,我住过。”
裘清清回头一笑,眸中有着凄切:“那个地方,好漫长,好孤独啊。”
言罢,裘清清抬起了腿,走向大殿中央。
李七朝前伸出手,“城主……”
“这世上已无李家城主,你,认错人了。”
李七无力地跪在地上,双手抱头,痛苦地颤抖着双肩。
狗窝,棺木……
他那个热爱着笑容的城主,到底经历过什么。
左侧高墙,坐着一道寂寥的身影,他的曲起一条腿,手里提着一壶酒,身后背竹篓,仰头痛饮醇香的美酒。
张离人手中的酒壶,仿佛有着源源不断的酒水,永远都喝不到底。
他没有醉意,双眼始终清明,还有着几分漠然。
他朝大殿的地方看去,隐隐约约能看到一道透着悲凉的小小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