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确看过。”
“不过夫子在世时,他并没有教习这些,我是在夫子过世后,整理书房时浏览了一下,夫子并不希望我承载他的过往,因而他主要让我看的是道家学说。”
“他希望我避世无为。”
“不要如他般卷入繁琐俗世之中。”
“夫子书架上的竹简讲的多是权谋善术,我一个山野道人,又哪里能用得上,因而当识字文章看了一遍之后,就再也没有过目,相对来言,道家学说更适合我。”
嬴政微微额首。
他并没有怀疑秦落衡的话,因为室内的这些竹简和图板,上面都布满了灰尘,非是一时半会能伪造的。
嬴政双眸紧盯着秦落衡,“你想知道这位夫子是谁吗?”
秦落衡一愣,随即摇了摇头。
“不想。”
“夫子已逝,他的名讳,知不知晓,已经不重要了,我继承不了夫子的过往,也不会去承担,我只想走自己的路。”
“而这也是夫子想见到的。”
嬴政负手而立。
漠然道:
“他叫宫。”
“西周公国的大臣。”
“当年几次献策,欲集诸国之力伐秦,不过竟皆落败,而后逃亡东周公国,借‘假死’之策,成功脱身,而后一直流浪在山东六国,待天下大势将定之际,与你一同来到了咸阳。”
“他的墓穴正对的是咸阳!”
“是秦廷!”
边说,嬴政边注视着秦落衡的神色变化,不过秦落衡并没有表露太多情绪。
听到这位长吏详细的说出了夫子的过往,秦落衡只是在心中叹了口气,他其实早就猜到了夫子的出身,但他没想到,夫子的过往是这么的曲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