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落衡的破案之法,只是些旁门左道,并不足以为奇。”嬴政摇摇头,“他只是名初入学的史子,能得狱衙的‘最’,已经是莫大的奖赏,拜爵没有这个必要。”
“而且他年纪轻轻就获得爵位,难免不会志得意满,他的才能不错,但还需要多加磨练。”
“狱曹的建议也直接搁置。”
“若是真将这份爰书发放到全国,秦落衡必然名声大噪,其年少成名,必定心高气傲,这反倒会害了他。”
“拜爵,还是免了!”
弋眉头一跳。
他却是没有想到,陛下会对秦落衡拜爵这么有意见,而且为了阻止秦落衡拜爵,甚至不惜压下这份爰书。
他一时也有点茫然无措。
弋迟疑了一下。
试探道:
“陛下。”
“秦落衡提出的足迹推算身高法,却是能大大提高狱吏的破案效率,若是不给功赏,恐会引起非议,而且秦落衡提出的破案之法,非是一种,而是两三种。”
“这直接搁置......”
“实与大秦历来的作风相背。”
“请陛下三思。”
“嗯?”嬴政执笔的手一停,冷冷的看着弋,“秦落衡的能力,朕比你清楚,他该获得这样的功赏,朕心中有数,朕就是认为他的功劳不足以拜爵。”
“此子的确有才能,但有些不务正业,把心思都放在这些旁门左道上,若是这次授予爵位功赏,其恐怕会更加热衷这些旁门左道,朕实是于心不忍。”
“你无须多言,传令即可!”
“诺。”弋犹豫了一下,也是拱手作揖。
随即。
弋再次道:“陛下,既然秦落衡不拜爵,那另外两名无多少功劳的史子是否也当不拜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