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阳跟地方不同,两三百石到六百石的官吏多如细沙,而且或多或少都有一定的背景,让他们去侍御史告吧。”
“我们不插手立案。”
“这样也省的后面移交案件。”
华聿眉头微蹙。
摇头道:
“狱曹此话实在不合时宜。”
“狱衙的确一般不负责吏治案件,但如果对方只是个斗食小吏,案件其实还在我们职权范围,现在没有具体了解案件,岂能这么草率就推卸?这岂不是渎职?”
狱曹狎叹道:
“华狱掾,你这让我说什么好?”
“咸阳哪有斗食小吏?”
“这又不是地方,有什么公卒、士伍。”
“你身世显赫,却是不知,外界一直流传有一句话,称‘咸阳无小吏’,就算真有,对方其实也未必真是‘小吏’。”
“我不建议趟这浑水。”
华聿看了眼狱曹狎,沉声道:“无论案件在不在职权范围,我们都应该给自告一个说法,就算真的不在职能范围,到时,把案件移交给侍御史即可。”
“这费不了多少时间。”
“既然狱曹不愿出面,那这案子就由我来负责,待我问清楚案件经过,到时再决定是自主审理,还是移交给侍御史。”
说完。
华聿推门出了大堂。
狱曹狎面色青一块红一块。
低叹道: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