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暂时不会住在这里。
一来是他的东西还没有搬完。
二来他担心自己搬走了,秦长吏会找不到自己,所以也是准备在骊山多待几天。
回到骊山。
天已经完全黑了。
他用燧石点燃屋中油膏。
看着略显空荡的屋舍,也是暗叹了口气。
他去到书房,把明日要带走的竹简放到书箧中,随后去地窖取了一瓶精酿的酒,朝不远处的夫子墓走去。
把灯放在脚下。
望着眼前的无字墓碑。
秦落衡道:
“夫子,学生没能如你所愿。”
“不仅成了秦人,还获得了爵位,而今更是在咸阳落了脚,以后来这边的时日恐怕会越来越少。”
“夫子喜酒。”
“学生给夫子带了一瓶。”
“夫子给学生讲过不少道理,也曾三令五申禁止学生进入庙堂,只是学生让夫子失望了,学生没夫子这么豁达,能够彻底远离俗尘,眼下学生已在俗尘越陷越深了。”
“学生却是无怨。”
“鲜衣怒马少年时,不负韶华行且知。”
“学生不知自己未来命运如何,但生在这璀璨大世,若是一味的退舍自保,学生实在难以说服自己。”
“此去......”
“学生或许再难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