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丈话音刚落。
田畴间瞬间挺起一片又一片脊梁。。
这些农夫抄起挂在胳膊上的汗巾,用力抹了抹额头汗水,高声嚷嚷着,脚步丝毫不慢的朝田间大树下走去。
那里有口井台。
边走着。
这些农夫也边聊着。
“若这是自家田亩,今年一准是好收成,结果全是给那掌工家当佣耕,尔母婢也!”
“自家田亩?只怕下辈子也是做梦。”
“唉,说也白说,谁名下没有田亩?但收成落的到我们手里?本以为这秦人来了,我们的日子会好一些,结果都一样。”
“做牛做马的还是我们!”
听到这些后生越说越危险,老丈连忙呵斥道:“后生们,你们少说两句不成?非要给人落口舌?”
“要是让掌工家知道了,非要说我不成。”
这时。
陈胜却是突然道:“日后我要是富贵了,绝不会忘了你们,到时你们也都不会给人做牛做马。”
他的话刚落。
四周顿时响起一阵哄笑声。
老丈看了陈胜一眼,摇头道:“你给人做佣耕,谈什么富贵?你先把你那块田畦弄好再说。”
其他人笑道:“你这懒货要是都能富贵,那我们岂不是早就富得流油了?”
陈胜冷冰冰道:“燕雀焉知鸿鹄之志!”
四周的农夫笑的更大声了。
老丈没有笑,只是叹着气摇着头道:“陈胜这后生,真是疯了,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