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近几日朝野之中议田政的不知多少,我写的那些东西,未必比得过那些朝臣,这呈上去,岂不是在自惭形秽?”
赵高冷笑一声。
作揖道:
“公子却是想岔了。”
“臣让公子上疏自然是有原因。”
“田政的确是长公子提出来的,但长公子已远离咸阳,现在更是身处楚地,对朝堂之事是鞭长莫及。”
“而田政之事真正发酵是在这两天。”
“臣其实一直在暗中观察。”
“现在朝堂之上,朝臣都认为土地兼并问题已迫在眉睫,已到了朝廷不得不解决的地步,而大秦田制不能随意变更,所以只能在其他地方想办法。”
“而使黔首自实田。”
“就是眼下最好的治理办法。”
“诚然。”
“长公子功劳不小。”
“但田政发酵就这几天,朝臣的进谏之言也都还很片面,要么只说了土地兼并的危害,要么就是只陈述‘使黔首自实田’的好处,并没有一篇而概。”
“这其实是有原因的。”
“这些朝臣不知当一篇而概吗?”
“自然不可能。”
“他们这是有意而为。”
“原因就在于这是长公子提出的。”
“陛下久未确立储君,不少朝臣虽已经暗中站队,但他们并不敢真的表露出来,因而在上疏时只能故作含蓄,只陈述一个方面,刻意跟长公子保持一定距离。”
“还有一部分朝臣不喜长公子,他们自然不会去拥护长公子提出的政策,这部分朝臣只提土地兼并,只字不会提‘使黔首自实田’有关的政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