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田政关乎千万黔首生计,绝对不能这么草率改动。”
华阜深深的看了秦落衡一眼。
凝声道:
“长公子被人算计,这并非没有可能。”
“但史子或许不知,前面陛下已经发下诏令,让百官议田政,眼下百官恐怕早就写好了措辞,只待上朝议政了,以我一人之力,想改变当前局势,实在力有不逮。”
“而且......”
“使黔首自实田究竟有何问题?”
“请史子解惑。”
秦落衡脸上露出一抹疑色。
这倒不是不能说。
但他担心华阜知道后,也会不由心动,从一个盲目从众者,直接化身为推波助澜者,这岂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略作迟疑。
秦落衡还是决定说出。
华阜是他目前唯一能接触到的朝臣。
若是连华阜都不愿仗义执言,其他人也更加不可能了。
他没得选。
秦落衡整理了一下语言,稍微做了一下详略删减,缓缓把‘使黔首自实田’的危害说了出来。
闻言。
华阜的脸色慢慢变得凝重。
最后更是一脸铁青。
他怎么也没想到,‘使黔首自实田’的危害这么大,已经严重危及到了大秦根基,而他也险些酿成大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