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臣有奏。”
“山东之地土地买卖已有数百年,买卖思想早已根深蒂固,非一时能够豁清,朝廷若坐视不管,恐会让买卖之风更加猖獗。”
“再则。”
“大争之世开启之时,天下礼崩乐坏,瓦釜雷鸣,高岸为谷,深谷为陵,国变、君变、官变、民变、法变,最终酿得潮流大变,纵使治道千变万变,但有一样却是始终未变。”
“民众生计!”
“眼下未有激荡发生,确是可以徐徐图之。”
“一法治民,使民无私政之苦,的确为大政今后方向,但山东与关中相悖甚远,一概而论,的确有些不当。”
“臣认为。”
“前期当以地方实情出发。”
“再一法治之!”
李斯的话语落下,朝堂再无人发声。
王绾环顾四周,确定无人再开口,这才作揖道:“老臣敢请陛下决断。”
“敢请陛下决断!”举殿齐声。
嬴政微微额首。
沉声道:
“既然百官都有了选择。”
“朕自当决断。”
“大田令,朕有几个疑惑,且问你几事。”
郑国起身。
肃然道:
“臣定如实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