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我看,他放出这消息,分明是在试探。”
“若是仆射毫无反应,听之任之,秦落衡便会认为仆射好欺负,以后只会越发得寸进尺,等到他在学宫站稳脚跟,拉拢了一些百家学派,到时恐会跟仆射开始分庭抗礼了。”
周青臣冷哼道:“一个竖子,我岂会怕他?”
叔孙通摇头道:
“仆射,非是我贬低,仆射或许真比不过。”
“仆射掌学宫五年有余,而那秦落衡入学宫也就几日,成为博士更是不到数月,却是能挑战到仆射的地位,若是朝廷得知,定会以为仆射御下无术,以至于被人专了权。”
“到时......”
“仆射之职或许就易主了。”
说完。
叔孙通便闭口不言。
只是安静的站在一旁,眼中却闪过一抹狡黠,静等着周青臣做出回应。
他很了解周青臣。
周青臣是一个权力欲望很重的人。
当年秦召天下名士为博士,周青臣是第一个来投的,后面更是主动展示自己的理事治学之能,借着第一个来投的优势,成功的被任命为了博士仆射。
仆也,射也,皆领事之名也。
他这仆射相比虚职的博士,除了年秩高了一百石,还有一定的实权,更能不时的面见皇帝。
所以周青臣很在意仆射之职。
叔孙通正是清楚这点,一开始便直攻七寸,把祭酒之事,引到了仆射之职上,以周青臣对仆射之职的重视,他定然不敢再对秦落衡漠然无视。
周青臣目光阴晴不定。
良久。
才冷声道:“一个竖子,非是出自大家,既无大才,又无大名,也配跟我争仆射之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