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博士,接诏吧。”
秦落衡黑着脸。
望着给事中手中的羊皮纸,迟疑片刻,只能硬着头皮接下了,给事中已经说得这么明晰了,他若是还敢不接,恐怕直接就犯了违令之罪,在大秦违令可是死罪。
他不敢不接。
秦落衡接过诏令,朝咸阳宫的方向行了一礼,面色恭然道:“下官定不负陛下之令。”
见秦落衡领了诏,给事中直接离去了。
秦落衡站在原地,脸色又青又红又紫,神情既憋屈又愤满,还充满了无奈,最后通通化为了一声叹息。
“唉......”
“我这算是什么事啊?”
“我就提了一个概念,怎么一窝蜂全是事啊?”
“我这是招谁惹谁了?”
秦落衡拿着诏令,神色萧瑟的回了屋。
他从一开始就没觉得这场盛会跟自己有关系,他就一个‘医生’,根本算不上是文人,也没必要掺和这场文人之间的盛会,所以一开始,他就显得很轻松。
但......
他万万没有想到。
他以为跟自己没关,真的只是他以为。
这半个月内,儒家不断拱火散谣,称自己要争当祭酒,虽然有些令人恶心,但他大不了上台说一句,自己年少轻狂,轻视了天下文人骚客,但始皇的诏令一下,自己是真被架在了火上。
而且是架在的涂油烈火上!
世人瞩目。
秦落衡挠挠头,也是感觉有些头大。
“良人。”薄姝一脸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