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阔敞亮的冀阙静如幽谷。
秦落衡早已停止了说话,但他的声音宛若余音绕梁,持续地回荡在众人心间,让人难以恢复心神。
场内士人沉思着。
他们此刻不得不承认,秦落衡说的很对,他们其实就没思考过治理建设,他们的心思全都在亡秦上。
若没有秦落衡提出‘文明立治’一说,他们会这么惴惴不安?以至于会下定决心来咸阳,参与这场盛会?
不会!
因为他们只想过毁灭!
从没有想过建设,甚至连念头都未生过。
正如秦落衡所言,大智慧者必有崇高的思想和学术境界,秦落衡的学识或许不足,但其思想境界,已凌于众人之上。
他有资格坐在台上!
而且比场中任何人都有资格。
众人冰冷的目光,渐渐变得缓和,看向秦落衡的眼神,也平添了几分敬意,几分复杂之色。
秦落衡说的这番话,也博得场外一阵喝彩。
场外。
衣衫褴褛的老者,听到秦落衡的话后,浑浊的双眸,一下变得澄澈,哪有原先的半点神志不清模样?彷佛他前面的一切呆滞神色,都是能直接控制的。
老者阴鹫着眼。
眼中的冷意彷佛幻化成刀,直愣愣的刺向了秦落衡。
秦落衡的话,给他造成了极大冲击。
非是敬。
而是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