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一眼李斯,李斯当即会意,作揖道:“臣丞相府还有政事要处理,臣先告退了。”
说完。
李斯连忙退了出去。
走出殿门,李斯不禁擦了擦额头冷汗,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只是来汇报政事,竟能听到此等大逆不道之事。
随即。
李斯眼中也闪过一抹痛恨。
芈宸,跟他其实并无太多交集,芈宸位列御史中丞的时候,他还只是咸阳的河渠令,等到他通过《谏逐客书》一步登天时,芈宸早已从高位退下了。
不过,惊闻此事,心惊之余,更多的是痛恨。
大秦就是因这些人的胡作非为,才导致了既有法制的败坏,以至现今都不能彻底修补,商君靠徒木立信树立起来的威信,竟败坏在这些人手中,他身为法家之士,何以不感到愤怒?
殿内。
嬴政漠然道:“还有什么事?”
弋道:“就在半个时辰之前,卫肆跟秦落衡碰了面,卫肆在街上说他知道秦落衡的身世,并说是他当年亲自看着秦落衡死的,也是他将秦落衡抛尸乱葬岗的,以及要告诉秦落衡生母的祭日。”
“卫肆想找秦落衡聊聊。”
嬴政目光越发凝重。
他冷声道:“秦落衡同意了?”
弋道:
“回陛下。”
“秦落衡的确同意了,而且将卫肆带到了家中,不过秦落衡家中隶臣很是警觉,将其他隶臣和隶臣妾等人都驱离了,宅中只有秦落衡跟卫肆二人,两人具体谈了什么,臣暂时并不清楚。”
“就在卫肆离开前,护卫一旁的侍从,听到了卫肆的一些话,卫肆似乎交给了秦落衡一份竹简,上面写着秦落衡想知道的东西,臣在听闻这些消息后,第一时间便来告知了。”
“请陛下明察。”
嬴政高坐其上,目光阴翳到了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