弋道:
“此话慎言!”
“我们审的是卫肆‘假死’之事,非是另外的案子,而且你刚才问的那事,我建议你从脑海中抹去,不要再追究,也不要去查,更不要去打听,去问。”
“那是朝堂的禁区!”
“此事牵扯的很深,别说是你,就算是我,甚至是其他朝臣,都不敢轻易提起,稍有不慎,就会犯下弥天大罪。”
“你当慎之又慎!”
司丞一怔,满眼疑色。
他可是很清楚弋在朝中的地位,虽然弋眼下还挂名为御史,但其实职权已不低于九卿,而且他曾经就位列过九卿,只不过后面因牵扯进一些事,被始皇贬了官,即便如此,依旧备受重用。
然而十一年前的事,连弋这样的朝廷重臣,都不敢深谈,甚至是感到害怕,又如何不让他心悸?
他连忙作揖道:
“多谢御史告知,下官险些犯了大错。”
“下官以后定谨言慎行,绝不会再提起有关之事。”
“请御史监督!”
弋微微额首。
凝声道:
“不要去问,也不要去提。”
“该你知道的时候,你自然就知道了,不该你知道的时候,知道了,反而会成为一种‘罪’!”
“我去将案情爰书呈报陛下,你留在官署继续整理。”
“诺。”司丞应声道。
弋拿着归纳好的竹简,快步朝咸阳宫走去。
司丞站在原地,双眸微微转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