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沉默不语。
甘罗等人低垂着头。
心中却在暗暗的盘算着。
华阜虽没明言拉拢,但话里话外却充满拉拢之意,眼下只是碍于秦落衡身份没有表明,相对有些收敛罢了。
但他们可以理解。
因为秦落衡跟华府是有亲戚关系的。
秦落衡若是上位,华府肯定会因此受益颇多,只不过,他们以前远在山东六地,虽有所耳闻秦落衡的所作所为,但事隔数百里甚至上千里,有些事早已传的面目全非。
他们也不敢轻信。
甘罗迟疑片刻,继续深问起来。
问道:
“华阜兄的心思我可以理解,只是秦落衡远离朝堂太久,而今朝堂之上,大多倾心长公子,虽长公子前段时间因政见,让陛下不喜,但长公子的地位依旧稳固。”
“华阜兄,你何以认为,秦落衡能成功?”
“我需要听听其中缘由。”
华阜道:
“理由?”
“我华府是出自宗室,知道王族择选的法度:唯才是继!”
“正因这条未成文,但已实际执行数百年的法度,大秦才能连出数代明主,一统了天下,长公子的确宅心仁厚,但他的性格太软弱,而且过于追求宽仁了。”
“我等都很清楚。”
“朝堂上政见之争是大忌!”
“而长公子却是跟陛下的政见相悖。”
“陛下志存高远,一开始便着眼于天下整饬,因而新政频出,但长公子对此却有不同看法,这等意见相左之事,放在寻常人家,其实再正常不过,但扶苏公子是大秦长公子,这就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