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也很乱。”
“陛下若真危在旦夕,这次召见恐是为了交代后事,现在咸阳的乱局,陛下一定有所察觉,为了稳定朝堂,也为了稳定大局,陛下只怕会把储君之位交给长公子。”
“长公子性情疏浚,但非是大秦明君。”
“只是大秦局势如此。”
“唉!”
华寄长叹一声,眼中满是慨然。
他其实并不太能接受长公子上位,扶苏的确有才具,但对治国之道并不深谙,而且过于亲近一方,扶苏上位,他们关中氏族势必会遭到打压,何况他并不认为扶苏能稳定下当前局势。
但时势使然,他也无可奈何。
华阜叹道:
“陛下啊陛下。”
“你以往那么英明神武,为何在继承者上就犯了糊涂,秦落衡那点比不过长公子?就因为被宣布了‘死亡’,因而被一再的拖延公之于众的时间,以至现在只能退而求其次。”
“陛下。”
“你早前何必要压着?”
“不然,大秦何至于眼前的局势?”
华阜心中满是愤懑。
如果秦落衡早早被公示了身份,储君之位,定不可能落到扶苏头上,但现在就因为始皇的突然抱病,以至于为了维稳,只能让扶苏结位,他又怎么可能不感到憋屈?
华寄再叹一声。
安慰道:
“这只是一些猜测,当不得真。”
“或许是陛下病情得到了好转,听闻外界的事,想要亲手布置处理。”
不过这话,他自己都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