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治粟内史,此话过矣!”
“这次谶语之事,其实对朝廷利大于弊。”
“固然这条谶语早晚会传至匈奴耳中,但这未尝不是朝廷想见到的。”
郑国眉头一皱。
疑惑道:
“姚廷尉何出此言?”
“而今涉间正率领大军赶赴战场,为的便是出其不意,内外夹击,将匈奴大军彻底击溃,从而让北方战事平息,若是匈奴听闻了这个消息,定然会心生警戒,这岂非是误了朝廷这数年来谋划之事?”
姚贾笑道:
“郑治粟内史,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朝廷谋划北方战事,的确已有数年之久,但天下危害,并非只有匈奴,朝廷一直以来,忌惮的除了匈奴,便是担心匈奴跟六国余孽勾结,这则谶语出自六国余孽,这个消息,朝堂知道,等传到匈奴,匈奴人也定会知道。”
“这无疑会加剧两者间的不信任。”
“分化离间。”
“本就是正常谋略。”
“而今六国余孽主动送上来,朝廷岂有不接受的道理?”
“至于你所担心的,其实大可不必。“
“如今大军跟匈奴大军正处于对峙阶段,消息传播蔽塞,等匈奴人听闻消息,恐怕战事已经停息了,这其实是给了朝廷口舌,让朝廷能借此反击胡人,而且还能把朝廷早早计划好出兵的计划,扣到六国余孽头上,进一步分化两者的联系。”
闻言。
郑国若有所思。
他自然听明白了姚贾所说何事。
他自然听明白了姚贾所说何事。
朝廷暗自发兵的事,其实早已经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