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
项梁抚须大笑道:“范兄所言极是。”
“范兄或有所不知,扶苏这几年在楚地推行新田政,若非我等氏族有意压着,恐怕地方早就沸反盈天了,原本我等只是想把扶苏糊弄过去,以免楚地遭到秦廷过多重视,进而让我项氏失去壮大之机,没曾想,最后竟是帮了自己。”
“哈哈。”
范增也笑道:
“或许这便是项氏的运道。”
“一啄一饮自有天数。”
“项氏无形间助力了扶苏,而你这侄儿又不书不语唯杀人,或者有些事早就已见了端倪,只是我们未能看破罢了。”
“现在只需继续蛰伏,静待天下之变。”
“无论是嬴政暴毙,亦或者储君之争越发激烈,亦或者秦廷开始对六地官员动手,这都将是我们发展壮大的机会。”
“甚至......”
“在我看来,六国贵族有些多了。”
“靠秦廷之手,枝剪一些也是件好事,毕竟人一多,心思就杂,心思一杂,就很容易被各个击破,甚至会成为累赘负担,少一些人,也能更加的凝聚战力,也才能最终在秦决策出错时,给大秦造成致命一击,以致大秦崩亡!”
听到范增的话,项梁目光微动。
这些话甚的他心。
他也觉得六国贵族有些多了。
尤其是楚国贵族。
这一年多下来,随着景氏、屈氏等老氏族逃回楚地,他们复辟的声势不仅没有壮大,反而在内耗中不断减弱,这让项梁心中极为不满,但景氏、屈氏在楚地经营了数百年,远非他们项氏能比,所以他们一直都只能去规避冲突。
但躲避始终不是办法。
而范增说的话却正合他意。
项籍同样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