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其实大体明白是何原因。”
“大秦天下皆系于陛下一人之身,而今又处于天下吃劲儿的时刻,陛下何以敢让自己静养一段时间?只是以残害身体为代价,强行提振精神,实在不是明智之选,但陛下的决定,根本不少我能劝阻的。”
“而我其实唯一能做的,便是尽可能为陛下分忧解难。”
“只是一旦陷入争储之争,我恐会被牵制不少的精力,到时......”
“唉。”
秦落衡长长叹气一声。
若说对储君之位没有想法,那定然是骗人的,但在天下关键时刻,把精力耗费在争夺储君之位上,实在是有些过于奢侈了。
只是他对此也无可奈何。
秦落衡没有再开口,就这么静坐在一旁。
等到日落之时,他才缓缓从地上站起,朝着夫子墓躬身三拜,迈步朝山下走去,他已将心中愁思尽数吐尽,但现实终究还是要去面对。
也必须要面对!
凉风习习,吹得山林阵阵作响。
好似只过了几个呼吸间,秦落衡的身影就消失在了山中。
......
咸阳宫。
在舟车劳顿近一年后,嬴政重新回到了咸阳,而刚回到咸阳,便又投身于繁重的政务之中,等到日暮时分,才从堆积如山的奏疏中脱身。
嬴政双手伏案,微微喘息了几下,等身体略有恢复,正欲起身,而后似乎想起了什么,朝殿外道:“来人,去把天网令.弋叫来。”
不多时。
弋便到了大殿。
弋躬身道:“臣弋参见陛下。“
嬴政微微额首,问道:“朕让你跟张苍查的泄密一事查的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