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越既选择归秦,便要给归秦的态度!”
“不然何以让大秦安心?”
“又如何告慰万千埋骨岭南的将士?”
“而且大秦要的是真正的一统,并不是所谓名义上的臣服,这样的臣服对大秦有何意义?如果不能让百越人自认为秦人,现在大秦的所为就跟以身饲虎一般,完全就是损人不利己。”
“大秦何以至此?”
“当年楚国没在南海之地设官立治,或许是认为岭南贫瘠,不愿耗费太多精力和心思,因而存着让越人自治,同时挑唆百越跟越人之间的冲突,用以制衡,但大秦并不是楚国。”
“楚所求不过偏安。”
“而大秦想要的是整个天下。”
“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无论是赵人、楚人、百越人,最终都将成为大秦的子民,遵守大秦的律令,在大秦的秩序下安居乐业,再也没有所谓国界的划分,更不会再有所谓‘人种’的区别。”
“而战争便是最好的催化剂!!!”
秦落衡面色肃然。
华阜眉头一挑,依旧有些不愿。
秦落衡所说的确很美好,但战争是很残酷的,战争是会死人的,战争也是经不起试探的,若是一旦失败,那对秦人的打击只会更大,不然朝廷上下也不会过度倚重老秦人。
因为老秦人最可靠!
也最信得过!
华阜道:
“十公子的抱负,我十分敬佩。”
“但战争不同于寻常。”
“战事之要,不战则已,战则须挟全力;不动则已,动则须操胜算。”
“纵然越人已危如累卵,随时都可被大军扫灭,但狮子搏兔,亦用全力,大秦在岭南已损失过一次,无论是为振奋秦军声势,亦或者洗刷屈辱,亦或者为实现南疆一战而定,都是全力出击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