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梁矜上还沉浸在上个问题的回忆画面里,没听到这句话。
商遇城问道:“所以,你可能只是暂时分不清梦境和现实。有的事,你以为真实发生过,但事实上,并没有。”
梁矜上愕然,“不、不是?!商遇城,你什么意思?”
商遇城贴着她的太阳穴吻了吻,下巴蹭着她的头顶,“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梁矜上听到他说的话,非但没有一丝劫后余生的庆幸,反而只觉得荒谬。
“商遇城,这样自欺欺人有意思吗……”梁矜上原本推拒在商遇城胸膛上的手无意识地收紧,指甲掐进商遇城的胸肌。
商遇城一声不吭。
梁矜上的声音哀伤而卡顿,“我这阵子、确实在做噩梦,但我不至于连有没有被人……都分不清楚。发生的事就是发生了,你替我找的这个理由……只会让我觉得更可悲。”
她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飘乎乎的,仿佛呓语一般。
商遇城在黑暗中摸了把她的脸,是干的。
虽然商遇城已经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但这个话题显然不适合继续下去。
今晚的这些话,算是给她打一针预防针。
剩下的,就等明天给她做完检查、拿到拿瓶药的化验结果再说。
“商遇城,你其实是嫌弃我了,对不对?”梁矜上沉默了半晌,不带情绪地说了一句。
以商遇城和她的关系,说这些在她看来“自欺欺人”的谎言,可不就是在微妙地“嫌弃”她么?
商遇城没想到说了这么半天,反而造成了这么大的误会。
与其用嘴继续打一场语言官司,不如发挥点别的作用。
商遇城低下头去,封住了梁矜上的呼吸。
在她的挣扎中,商遇城握住她双手手腕,强势按住。
商遇城的吻一路跋涉,没有停顿。
梁矜上挣扎完所有力气,无助地望着商遇城悬在上方深邃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