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矜上被他翻过身去,声音有一丝几不可见的颤意,“关灯吧。”
商遇城不动,她便想推开他自己去关灯。
比起看不到她,商遇城更加不愿意让她从身下溜走。
便撑起上半身,按了几下,屋子里恢复了黑暗。
适应一下,就能大概看得清面前人的轮廓。
商遇城没有辜负梁矜上主动准备的东西,他扔了她的睡衣,打开那个瓶子。
他要将梁矜上翻过来,但她执意要趴着。
“喜欢这样?”商遇城在她后颈处,声音含糊地问道。
“嗯。”
细细密密的吻下来,梁矜上的手藏在枕头下面。
在商遇城看不到的地方,紧紧地揪住床单。
她以为商遇城看不到,但他再情热,也一直在注意着梁矜上的状态。
后背潮潮冷冷的,是汗。
还没有鸣锣开场,就出了这么多汗,还是冷汗,怎么都不正常。
商遇城要去开灯,梁矜上却自己翻过来,搂住他的脖子,嗫喏道:“可以的……可以了。”
商遇城把那小瓶子一扔,咕咚一声滚远了。
黑暗中,他的声音低磁又沉稳,似乎还带了点无奈地嗤了一声,“就知道,这东西靠不上。”
梁矜上在他停下来以后,脑海中那些屈辱阴影的画面也稍稍褪去一点。
也许,她还是应该开着灯,这样,她至少能看到——
是商遇城,而不是那些丑陋的、恶心的,其他人。
商遇城把灯打开,居高临下地看着梁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