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矜上现在出门,事事都有楼旷跟着。
商遇城会知道她来医院,一点也不奇怪。
“没什么,晁荆玉说我今天不用继续吊水了,让我来医院开点药。”
商遇城低沉的声音一如往昔,“嗯,你那边好了吗?我过来接你一起去?”
梁矜上闭了闭眼睛,掩下眼底的泪意。
“你不用特意绕路过来。待会儿楼旷直接带我过去了。我们老宅见吧。”
楼旷很可靠,梁矜上知道这句话能说服商遇城。
但商遇城不知道的是,梁矜上刚刚已经跟商锦康达成协定,商锦康会派人将楼旷暂时控制起来。
她这样说,只是为了让商遇城单独前往。
商遇城:“好。”
挂了电话,梁矜上唇边的笑容也僵硬到可以敲碎的地步。
她把手机一关,拖着步子回到了方信鸥的病房外。
这是为罪犯专设的病房,重重把守。
刚才梁矜上请求进去见方信鸥一面,被严厉地拒绝了。
可是她这次再走回来,门边看守的人员居然退让开一步。
那无声的默许,让梁矜上觉得荒诞又悲凉。
是受了谁的吩咐,不言而喻。
这既可以看成是商锦康见她还算乖顺,给的一点甜头。
也可以当做他在示威——他在告诉梁矜上,只要他想,方信鸥的命就是被他捏在手里的。
但梁矜上现在什么都不想想,推门走了进去。
有一个医生在给方信鸥调仪器,见梁矜上走进去,知道她是病人的亲属,便交代了一下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