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遇城已经能吃一些清淡食物,但他没回应梁矜上的问题,而是继续问,“吃个饭为什么要挂我电话?”
梁矜上都带着楼旷来了,当然是不准备隐瞒商遇城的,“怕你多想嘛,我跟商荣一块儿吃的。”
果然,商遇城那头沉默了下去,连呼吸都在透露出他的薄怒。
梁矜上在这个间隙里抬头撇了楼旷一眼,楼旷坦然地从后视镜里与她对视。
于是梁矜上懂了。
“装什么刚知道的样子?我不信楼旷没告诉你。”梁矜上语气自然道,“我帮你来打听打听宫念的下落。”
商遇城过了一会儿才淡淡问道,“哦?你打听出什么来了?”
梁矜上既没有提配型报告作假,也没说她知道了宫念的父母另有其人。
这两件事,商遇城完全有机会坦诚、却没有坦诚,说明他压根就不想让她知道。
如果宫念和她完全没有关系,商遇城何必要瞒着她?
梁矜上现在告诉他自己知道了,反而不利于她去探查宫念的身份。
梁矜上挑着能透露的说了,“商荣说,宫念已经不在锦城了。让我们死心不要再找她。”
商遇城淡嗤一声,“就这种消息,不值得你搭一顿饭的功夫进去。”
梁矜上回到病房,护工正好把商遇城吃完的餐点收拾完。
梁矜上走过去,只是往餐车上瞥了一眼,商遇城就开口问,“矜矜,你是不是没吃饭?”
梁矜上面上不显,心底又是一阵波澜起伏。
商遇城心明眼亮到这种程度,她更加相信,很多事他不是忘了说,而一定是有意隐瞒。
也正是因为商遇城的敏锐深沉,梁矜上要瞒过他,也需要费很大的心力。
“是没吃几口,我不愿意跟商荣单独待下去了。”梁矜上状似无意地说着,“商锦康好像什么都瞒着他,从他身上想得到有效信息太难了。唯一有用的,就是他说了句宫念已经不在锦城了。”
她顿了顿,“诶?你刚刚说这个消息不值钱,是你已经查出来什么了吗?”
“她如果在锦城,我不会这么多天都找不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