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把梁矜上吵醒更好。
但贺小缺怎么会不明白他的意图,他腿又长,动作又灵敏,比楼旷还快,直接一脚蹬在楼旷的腹部,将人踹了出去。
贺小缺甚至还能顾得上伸手挡了一下门,再轻轻地阖上,没发出一点声音。
两人面对面对峙,贺小缺握拳随意擦了把唇边的血迹。
他很久没跟人动手,真的打起来,还是要稍逊一筹。
在被关进去之前,他做过的工作,性质跟楼旷差不多。
在里面打架是要背处分的,贺小缺除了刚开始被老狱友整的时候,展露过身手震慑他们,后面就很少动手了。
在走廊上动手很快就会惊动其他人,楼旷只好摆出一个休战的手势,喘着粗气,“这位先生,我们家商先生跟梁小姐已经快结婚了!”
言下之意,你这样跟她孤男寡女独处一室不合适。
贺小缺却只是淡淡地“哦?”了一声,“所以呢?”
“这位先生看起来也是体面人……”楼旷不是长于口舌的人,打又一时半会儿打不赢,急地要挠头。
贺小缺松泛了筋骨,刚刚的那点酒意泛上来,这个时候去睡觉正是时候,也不愿再浪费时间,“现在已经是十一点多了,再过几个小时人睡醒了,说不定更好沟通。”
他顿了顿,“奉劝你家那位商先生,对女人的手段不要太硬。不然,别说他们只是快结婚了,就算……”
贺小缺哼笑一声,留下一抹带着十足挑衅的笑容,转身回了房间。
楼旷觉得脑袋都大了。
这房门一关,里面的男女要做点什么,他就真什么都拦不住了。
刚刚他还没多想,住一个套房而已。
但这人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
楼旷抬起拳头正要砸门,忽然动作顿了顿,抬头看向走廊上方,动作停了下来。
几分钟后,整层楼的烟雾报警器发出了尖锐的叫声。
这层只有两个总统套房,另一间很快就冲出来一个大着肚子的中年男人,衣衫不整骂骂咧咧地拉开门,在看到黑脸煞神般的楼旷时,动作顿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