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梁矜上把自己关在房里,连中饭也没出来吃。
晚上跟她坐在一个桌上吃饭,封满月一直在偷偷观察她。
除了比普通人耐饿,也比普通人能吃,没看出她有什么特别的啊!
贺小缺实在耐心欠奉,自从出狱以来,被封满月缠得连那点仅剩的耐心也到了头。
如果这次,能乘着梁矜上在这里,彻底打发掉她,就最好了。
“你要真的想知道,我可以告诉你。”
贺小缺语气没什么起伏,但他那面无情绪的样子,让封满月有一丝提前爆发的胆怯。
因为她知道,他不惮用最恶意的话,来伤害她。
封满月刚要捂上耳朵,贺小缺已经开了口,“外面的方家宝,是我这辈子最想得到的女人。”
“而你……就是她的‘恰恰相反’。”贺小缺唇边那抹漫不经心的弧度太残忍,“我最不可能喜欢的人。”
封满月连连倒退,连后腰撞到门把手上那阵尖锐的疼痛,都慢了许久才到达发射神经。
她眼里有千言万语,最终重重地抹了一把眼睛,而后转身跑了出去。
贺小缺没有立即出去。
而是转身到沙发上坐了一会儿。
沙发上扔着他的羽绒服,还从七零八落的抱枕上找到了一根栗色的长卷发。
是封满月掉的。
贺小缺把羽绒服挑起来扔到一边,忽然有一道银光闪过,落在了地毯上。
贺小缺眼睛一眯,从地上捡了起来。
看清楚包装上的字后,眼底有风起云涌的情绪。
他把药的铝箔纸捏得咯吱直响,而后烦躁地翻出电话,拨了出去。
封满月的声音在电话里有浓重的鼻音,但她还是舍不得不接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