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是惩罚就是惩罚吧。”她从善如流,顺势对他要求道,“如果你对我有愧疚,就不该反抗我的惩罚。”
商遇城点头:“是的。不过——”
“我请求换一种惩罚。让我走,不可能。”商遇城顿了顿,“家里有刀吗?”
梁矜上:“你要刀干什么?”
“你拿刀砍我两下,换我留下来。”
梁矜上没给他使苦肉计的机会,“我要是真的砍你两刀,你也留不下来。……你是不是还想回医院?陪她?”
商遇城:“……”
多么难得,在商遇城脸上看到类似于“饶了我”的表情。
“宝宝,我们把司榕忘记,好吗?”
“她是你的初恋,你能忘记她?”
商遇城毫不犹豫,果断得像跟无情渣男,“能。”
梁矜上:“可是我不能。”
她顿了顿,又重复了一遍,“我不能。”
这一遍,嗓子底已经带了点哽咽,“我如鲠在喉,我没法释怀。”
商遇城沉默地看了她几秒钟,而后掏出手机,一边拨号一边对梁矜上道:“我知道你很累,耽误你几分钟时间。”
梁矜上抹了一把眼尾,“你要干什么?”
“我给你交代。”商遇城拨的是司榕的电话,“你不听我解释,我让司榕自己跟你解释。”
他不要她如鲠在喉、辗转反侧。
电话响了好一阵,才被人接起来。
商遇城在司榕开口前,按的就是免提。
他跟司榕已经没关系,就连彼此的称呼都完全避嫌,他没有什么心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