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矜上的目光一直有意无意地看着商锦康的方向,他似乎也注意到梁矜上的眼神了。
在临走前,还问了梁矜上一句,“看到了吗?刚才有没有想过,如果现在躺在里面抢救的是商遇城,你该怎么办呢?”
梁矜上惊诧于商锦康的观察能力。
她明明竭力隐藏了自己的悲伤,但商锦康还是看出来了。
梁矜上立刻把他这个不吉利的言论给堵了回去,“别咒他,商遇城不会受这么重的伤的!”
商锦康凉凉讽刺道:“如果不是他这次运气好,跟颜赫交换了出差任务,现在躺在里面的,就是商遇城。”
“而你,就连给他签字的机会都没有。”
梁矜上刚刚在心里想到就要哭出来的隐忧,商锦康竟然也想到了这一点。
梁矜上生平第一次,有一种商遇城也许很快就不得不妥协了。
因为商锦康这人太可怕了。
梁矜上忽然觉得自己就是那只巴浦洛夫的狗。
商锦康手里拿着一只看不到的铃。
他每次一摇铃,就会有梁矜上在意的人出事。
久而久之,商锦康只要把那只铃拿到梁矜上面前来,她大概就会条件反射地进入担忧惊惧的情绪里。
就算压根无人伤亡,梁矜上也会先自己吓死了自己。
商锦康见梁矜上迟迟没有回话,只当她还在负隅顽抗。
也不多费口舌,只留下一句,“挺有种的。希望下次等商遇城真的出事,你还能站得这么直。”
……
商遇城回老宅应付完老太太和回娘家告状的商锦云,回到云水公馆时,已经是凌晨。
他回到房间,梁矜上已经安静地躺在她那半边床上。
呼吸均匀绵长,应该是已经睡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