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顾劲臣承诺过,不管过去多久——十年,二十年,都会给他一堂缔约,与他良缘永结。顾劲臣也说过,他会等,一百年也会等。
而听容修刚才的意思,似乎不想再过父母的明路,他是想……
容修微侧过脸,坚持把话说尽:“所以,暂时瞒着你的父母,只有我们两个,也可以么?”
顾劲臣望着他。
容修眼底红,避开了视线,却躲不开顾劲臣灼灼的目光,索性翻身在床边仰躺,两条长腿垂在床沿,浴袍兜里显出手机棱角形状,那形状旁边鼓囔囔,衣角遮着饱满的一团。
容修抬起手腕遮了眼,哑声说:“臣臣,我等不了那么久。”
犹如心门被重重叩击,顾劲臣深深凝视他。
平日里强大的男人在眼前暴露出脆弱,赤诚且认真,无比迷人,又让人心疼。
顾劲臣不由自主地撑起身,覆上他温暖胸膛,搂住容修的腰与他贴紧。
他紧抱着容修,凝视着爱人的那双坏眼睛。
过年就三十三岁了,看看他们的这一生,还有多少三十年可以等。
还有多少青春冲动能让他们不顾一切。
“不等了。”顾劲臣说,“容修,这一生我只等过你,而你,谁都不用等。”
顾劲臣笼在上方,手臂扣紧容修的背,几乎要将他摁进脆薄腔子,澄澈嗓音柔和:
“我甚至觉得,两年也太久,春天给我耳洞,夏天给我婚礼,好不好?
“不问天地,不拜高堂,不求亲友祝福,无须一纸婚书。容修,我只想要你。
“趁我还年轻,带我去教堂,我穿礼服给你看,好不好?”
顾劲臣眼尾泛着水光,反复问他,好不好?
不叩天地高堂,只求朝夕相守。
宇宙尘埃,天地万物,都与他们无关。
哪怕无法让全世界见证,他们的爱意依旧蓬勃热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