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他。”赵光韧脱口而出。
“这个我晓得啦,还会莫子?”她问。
赵光韧有点面瘫了:“不知道。”
“我嬲!搞陀不清咧……”
实在是太惊讶了,贝芭蕾连家乡骂都吐出来了。
赵光韧则是回想着之前聊天中对方透露的那些,容老弟三大件都会吧,架子鼓应该算上,电贝司呢?他也有点懵,直勾勾地望着舞台:“宝藏数目不清,有待继续挖掘。”
“他还会识谱,我是说,会自己编的那种!”丁爽在一旁助威,眉飞色舞地对周围人感叹,“我亲眼看见的,他画了一堆五线谱。怪不得芭蕾姐力挺他,小哥哥果然给力!!”
贝芭蕾一脸呆滞:“其实我也没想到他这么厉害。”
“何止是厉害,要技巧有技巧,要抒情有抒情,简直是钢琴家呀,他弹的太好听了!”丁爽激动地说。
之前从经理办公室出来的时候,丁爽就莫名地觉得小哥哥身上有一种说不出的独特气质,直到刚才在那边看见了幻神之后,他才回过味儿来——就是那种气质啊,就是幻神身上的那种气质!这也太邪乎了。
“至于吗?天上有地上无的,”石天一歪靠在吧台边,笑着说,“落海周遭300家店,井子门地界儿卧虎藏龙,随便一个穿大裤衩、趿拉板儿的老大爷都能弹个钢琴,玩个吉他,敲个架子鼓……哎?他们用的哪个改编版本?和咱们平时弹的不一样。”
“没听过,再听听。”凌野皱着眉头,看向站在不远处的沈起幻。
沈起幻摘掉了墨镜,正目不转睛地遥望着舞台上。
随着钢琴一层一层递进,b段的时候,贝斯和鼓铃悄然进入。
浑厚的低音与轻灵的铃音,如同陷入绝望境地的英雄在山巅望见了星星点点的光亮,憧憬中略显沉重的情感,将钢琴从忧伤推到了悲壮恢弘的篇章。
重金属进入的一瞬间,现场简直燃炸了!
钝重的底鼓连踩,电吉他铿锵扫弦,仿佛黎明的第一道曙光,终于冲破了无尽的黑暗。
破晓。
从不甘,悲壮,到希望,爆发,是人们对黑暗与苦难的抗争,对光明与希望的追求。
灼灼朝日之下,迟暮的英雄遥望向黎明的天际,恍然地追溯着往日的沙场。
像一个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