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不起。”赵北咕哝着,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就不该提当年的事,于是闭上嘴巴低头不言语。
老容首长当年把容修送到总院检查,最后决定送进部队里,就是想让他立马脱离摇滚圈,换个健康、积极的环境,和热血汉子们一起生活、锻炼,减轻他的心理压力和负担,生怕他因负罪感、tsd、偏执,而发生什么报社行为。
“你们回吧,”容修笑了笑,脸上依然淡定,“我过几天再去一趟大松的父母家,到时候联系你们,”他哑声说
“去二楼,让白翼上来。”
张南赵北放不下心,但要绝对服从“是。”
两人使眼色,心照不宣地决定,也别保守什么主子秘密了,这事儿必须得和太太汇报,就算容修怪罪下来,也不能瞒着他的状态显然不好,听说tsd严重了会死人的,要么干掉自己,要么干掉敌人
夜里,白翼悄声进了琴室,见屋里的灯都关了。周遭一片诡异的漆黑,只留下了远处的一盏幽暗的小夜灯。
容修坐在月光里弹唱着一首oysunday,是原版本致郁杀人的歌词。
灵车,鲜花,祷文,遗像,阳光,墓碑。
他唱“我在死亡中轻抚你,在我灵魂最后的呼吸中,我祝福你。”
白翼的眼泪喷涌而出。
“容修”
“嗯。”
“我,难过”
“我知道,过来。”
白翼一头扎进他的怀里。
“想奶奶想,想的不得了,太想了”
“哭。哭出来就好了。”
“真的吗,”白翼呜呜地哭,容修按住他的头。
“我,睡不着成宿成宿的,不敢闭眼睛”
“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