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光韧纳闷“怎么了夜逆今晚压轴,dk最后演出,季元让过来的事,我知道啊。”
贝芭蕾嫌弃地撇了撇嘴,想当初,像幻神、季元让这些名人,对她来说都是难以触及的,如今在容修的影响下,幻神早已是自家人,季元让、冷恬之流,在贝芭蕾眼里就是几个小破孩,怎么能算是大嘉宾贵客呢
“到底怎么回事啊”赵光韧起身,往房门的方向走,“我去看看。”
芭蕾太激动了,不知道怎么说,索性从衣兜里拿出手机,调出十年前破车库视频,举到赵光韧眼前,大声说“他们来了dk原班人马凑齐了看见吉他手和鼓手了吗,两个大叔来了”
“什么”赵光韧惊呆,欣喜若狂,拉开房门来到走廊里,“没头脑和不高兴东四第一鼓手还有那个重金吉他手给容修合声的时候,饶舌很牛逼的那个”
“是呀鼓手就是崽崽的师父嘛”贝芭蕾赶紧跟上,两人大步往老板办公室的方向小跑。
“草快快快,怎么不早说啊,怠慢了人家老苍老实巴交的,哪会招待客人”赵光韧啤酒肚有点大,跑得将军肚直颤,两人来到老板办公室。
赵光韧紧张地在门口站了一会,还认真地整理了一下仪表,敲了敲办公室的门。
这一晚,苍木落泪了。
老实说,三个月前,当苍木看到容修的那一刻,他只觉得紧张,头晕,脸红,不知所措,仿佛一次时空穿梭,仿佛回到了十年前的青春时光,那个男人令他疯狂爱戴,他是他的人生标杆。
但是,这一次,看见老梁和虞山的感觉,则不大一样。
当苍木在办公桌前抬起头,看见容修进了门,紧接着,是白翼他们乐队兄弟,他们没像从前那样呼呼喝喝的,而是安静地站在门口,容修开口笑道“老苍,老熟人来了,你看看”
苍木迷茫地看过去,然后,他就在门口看见虞山和大梁。
不是不激动,不是不感动,可,更多的是心酸和难过。
乐观开朗的吉他手大梁,那么热爱音乐和摇滚事业,除了音乐他什么也不会,初中文化,却被迫放弃了音乐,退了圈,背离了理想,整日奔波在柴米油盐、奸商和铜臭当中,八年多,他是怎么过的呢
那么硬朗强悍的老虞,能在破车库舞台上跳起来打鼓的爆裂鼓手,他失去了健康,如今连走远路也无能为力,这些年他是怎么过的
苍木整个人僵在那,望向门口已近中年的两个男人,他们不再青春,却仍然有当年的影子。
身为dk死忠拥趸,怎么也控制不住情绪,大颗的眼泪就落了下来。
看见苍木落泪,男人们都有点儿无措。
容修笑着走上前,揉了揉苍木的肩头,挡住了他的脸,抽两张纸巾给他,“瞧你,想让你高兴一下的。”
“高兴。”苍木似哭似笑,快速地擦干眼泪,笑着看向老虞和大梁,“快,快请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