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南说这话时,心脏突突直跳,虽说眼下线索依然很少,但每个证据都吻合了。
记得两个月之前,他驳回衣之寒的理由,就是那件长款篮球风衣,以及“篮球”这项运动!
幽暗的琴室里,容修垂眸弹钢琴,一句话也没有说。
张南笔直地立正:其实我心里是恐惧的。
这下该如何是好?
张南临走时说:“那家宾馆,我们还没有去……”
“不用了。”
容修没有停止弹奏,那曲音急促紧迫,是舒伯特的《魔王》。
容少脸色实在太差了,会不会出什么事,要不要告诉夫人?
出了龙庭别墅时,才算是真正舒了口气,张南坐在车里很久都缓不过神。
容少从小最厌恶背叛和欺骗,身边的人哪个不知道,就算做了对不起他的坏事,也要实话实说,实事求是,宁可挨打,忍着挨罚,也不能对他说谎。
张南甚至有冲动去问一问:顾少,你到底是怎么想的,这种天大的事,怎么能不对容少说实话?
毕竟你是他喜欢的人啊!
*
张南离开没多久,容修下楼时是傍晚,今晚在小渡家有演出。
通常周六这天乐队不吃晚饭,去店里随便垫一口,饱吹饿唱要贯彻到底,可是挡不了兄弟们真的饿呀。
二楼小客厅里,桌上放了个大披萨,大家围在桌前吃,见容修下楼了,白翼对他招了招手:“臣臣什么时候回来啊?我感觉快得厌食症了。”
容修没停步,抬步继续下楼:“我去楼下等你们。”
白翼怔了怔,不知是不是错觉,容修的脸色不太好,或者说精神并不太对?
身影消失在楼梯转角,脚步声也远了。
兄弟们面面相觑,互相交换了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