劲臣全身狠狠地一个哆嗦“”
“你先回答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容修语调染上几分严厉。
劲臣吸了吸鼻子,刚要开口,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哽咽着小幅度地摇头。
拒绝说谎的最好办法,就是回避问题。
他没有再回答,可那表情分明就像在强忍着委屈。容修停了手静等他平复,细细观察他的表情。
过了片刻,劲臣实在受不住,想对他撒撒娇。
而迎接他的却是更霸道的侵略,容修眼中酒意微醺,索性捏住他下颌一抬,咬住他的嘴。劲臣唇发疼,散开腥味儿,破皮儿渗出血珠。
牙齿轻蘸着描画他两片唇,容修再次问“为什么闹情绪”
劲臣脑中绽开彩光,眼前起了红雾,这像是酷刑,他遭受不了,挂在容修的脖颈上摇摇欲坠,“我没有,没有闹情绪,我很好,真的没有,求您了”
黑衫解了几颗扣,露出撩人肌理,容修坐姿随意,承着劲臣的扑腾,慢条斯理道“刚才我说过什么小家伙,记得规则。”
“呜。”劲臣喉咙里发出哭腔,便不再应答。
不知过了多久,劲臣说不出话,浑身是汗,像一条滑软的大鱼,游荡在弦起弦落的指尖,乱动着,扭着身,胡乱地抱他。指甲不听使唤,隔着西装,扣在容修蝴蝶骨的那三道抓痕上。
规则是不能说“我没有”,于是他脑中终于闪过那个他从不说的单词。
今晚没有安全词,容修说的,劲臣窒息扼腕,就快疯过去。
落地窗映着两道身影,窗外雨水砰砰敲在窗玻璃。圆桌上水杯翻倒,雪茄染了湿,烟头涨大一圈,淌着水儿。
劲臣捉着沙发靠背,唤容修的名字,嗫嚅着哀求,实在忍不了,再不顾什么法则规矩,勾着容修的颈,咬住他喉结。
容修坐怀不乱,嗓音平静得近乎冷漠“说吧。不是我的错觉,我知道你在说谎。”
这双能演奏出美妙乐曲的手,撩人,也杀人,富有技巧,摧枯拉朽一样。
再没有什么比这更难受的了。
比上次“忍耐惩罚”更难拿,劲臣觉得自己要死。影帝失去了玻璃假面,泪将那张小脸洗得干净,不妆,不演,哭着求着,死死搂着他叫着容修。
而容修则捏着他下颌,居高临下凝视他,一定要让劲臣回答他,他非要弄个清楚。他想起清吧里,白夜对他说的关于“抑郁”的那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