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眼盛着一汪水,整张脸艳艳地红,劲臣猫儿似的趴着,目光湿黏黏的,忐忑地观察着容修的表情。
新鲜的果子挂在梢上,想被採摘,却被主人又轻又重捧在手里把玩。
而后,容修叫他“臣臣。”
这个称呼,劲臣心一颤,怔怔望他。
“哭成这样,疼么,”容修搂着他,敛了笑容,有些严肃地问,“手重了么,让你疼了”
劲臣恍神,嘴角一颤,突然抽泣起来,像个摔倒的小孩,没人搭理还好,就怕家长跑过来心疼抱抱。
就这么趴他怀里哭,再也说不出话。头拱着他,衬衫胡乱歪着,露着嫩白皮儿,衣服要掉不掉的,痛感开启某个开关,也不顾体不体面,胳膊挂着他扣得牢。
“疼。”劲臣可怜地哝了一声,“可是我喜欢您让我疼,容修,你疼疼我吧”
这一声近乎让人耳鸣。
容修怔了怔,肾上腺素急速飙升,沉积的情绪贲薄而出。
迎着他视线,把玩了项圈一会,而后试探地,手绕到他的颈前,将他牢牢地扣住了。
仿佛只要扣上了金属扣,便能标记了,占据了,将影帝先生牢牢锁在身边了。
大篷车那天早晨,容修曾戴过这个choker,当时他就有这个打算将来不论用什么,都会尽量先在自己身上尝试过,才会用到爱人身上。
劲臣扬着下巴,光晕勾勒他喉结的线条,像引颈的天鹅。
项圈松了些,皮质柔软不伤肤,坠到琐骨处。容修手指覆上他脖颈脉搏,劲臣脸红得沁着水儿,整个人都红艳艳。
像有电流窜过,四目相对中,劲臣身体失重一轻,天地也随之倾倒。
容修将他打横抱起。
慌乱间劲臣环住他脖子,紧攥他衣领,脸埋在他胸膛,经过了廊厅
两人落于主卧大床。
真丝床单下陷,借着一星壁灯,泛着波纹的光,粼粼的,将两人盛于其中。
“我有自我认知能力。”黑暗里劲臣说,“我知道,世界上很多人,自以为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可事实上,那些不过是别人期望他们拥有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