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司彬的接触,和所有后辈差不多,老实说,身边的新人们都是这么对待影帝的,众星捧月,圈内哪个大咖大腕不是被捧着的,劲臣在这个环境中已经习惯了。
回想着这段时间的交往,并没有和别人有过任何过格的举动,以往在剧组,和搭档碰头、对戏、琢磨剧本,这是常有的事,容修从未理会,根本不可能为此吃醋。
刚才过于震惊,他直接问了出来,问他是不是吃醋了,太直白了,会让先生难堪吧容修洗澡的时间比平时长了很多,他在浴室里做什么呢
实在不敢相信,像容修那样的男人,拥有无数信徒的舞台上的帝王,他的信仰,他的神明,怎么可能会吃醋
可那确实很像吃醋吧,真的是吃醋吧,容修吃醋了
醋了
劲臣望着浴室的方向,膝不自觉蹭着抱枕,他知道这样不对,不该高兴的,可实在忍不住,他无端开始傻笑。
浴室门打开,容修披着浴袍,经过客厅,只睨了劲臣一眼,就看到了跪在地上的小家伙上扬的嘴角。
容修脚步一顿“”
劲臣神游天外,敛眸含笑不知在想什么,稍远的距离,容修打量着劲臣的西装。
听到动静,劲臣侧头望去,触到他的视线。
契约关系建立以来的一切场景中,他们从未有过如此强烈的主从仪式感。
顾劲臣身体紧绷,眼神不由慌乱一瞬,肾上腺素急剧上升,一种从未有过的奇异感直冲上头,他还是头一次这么紧张。
容修径自走向衣帽间。
没多久,他更衣回来,暖色灯光里,他拎着小提琴,换了身正式的西服。
顾劲臣一软,差点跪不稳。
容修着一身黑,盛装如夜般神秘。
黑色的西装上衣,裹着挺拔完美的上身轮廓。内里是黑色尖领复古衬衫,衣领扣到了脖颈最上方。暗红色的真丝领带隐没在西服的暗色中。飞龙领针落于西服领尖上,犹如划过暗夜的流光。
容修脚步缓,皮靴一步一步踩过地毯。
黑与红对撞,复古与金属相衬,庄重,矜贵,冷酷,桀骜不羁,而又不失优雅。
劲臣跪立于琴凳边,闻到很清淡的男香,他沉迷地嗅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