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演员达不到标准,一个镜头拖一整天是常有的事。
如果是大场景的场地,宫殿,球场,礼堂,城堡等等,那都是一笔不菲的开销。
如果在故宫拍摄,除了需要国家特批之外,一天至少一百万的场地费,一ng就是一天,谁能扛得住?
事关重大。
所以,为了进度与物尽其用,在主演们拍摄主线剧情时,第二场景、第场景也同时在拍摄配角们的镜头。
比如刚才使用的那条店铺街,副导演就在指挥补拍一些群众演员们的镜头。
这边,李里和摄像师交代完了,一转头,看到一个英俊大高个,“咦,容修过来了?”
李导双眼登时一亮,抬起手臂朝容修挥了挥。
这场戏没有容修的戏份,李里以为他可能会在下一场戏的地点准备,或是像大多演员那样在休息区养精蓄锐,背背台词,玩玩手机,抓紧时间偷得几分钟的清闲和放空。
“容修。”
听到李里的呼唤声,容修的目光从顾劲臣脸上收回,没有打扰对方酝酿情绪,转身去找李导了。
“我去和劲臣聊两句,你一会儿到我那边去看看。”李里笑着指了指隔壁,“从监视器里看,找找感觉。”
“好。”容修言简意赅,不耽误时间,抬步就离开了布景。
十二岁的陆少宁,落魄,消极,残疾,像寄生虫一样生活在脏乱的贫民区。
这帮邻居都认得他,但不再有人对他谈论过去。
刚搬来的年轻人们更不知道他的过去,他们只知道,那栋临街的八十年老楼里,住着一个行尸走肉般的男人。
那个男人白天很少出门,有人在天没亮时,看到过他给街坊送牛奶,每次出门都胡子拉碴,手里拎一瓶酒,整日醉醺醺。
他缺一只手,吸烟,嗜酒,像是有酒精依赖症。没有人知道他的手是怎么断的,也不知道他靠什么生活。他是贫民区里最神秘,也最名副其实的废物。
步入十岁之后,陆少宁的精神状态一天比一天差,睡眠质量也明显降低。
并且,他这阵子出现了幻肢痛的症状,这在截肢头一年都没有发生。
而从影片开头的这天开始,他的命运发生了巨大了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