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鸣再起。
老人眯着眼睛,刚刚弹出筝音的手指甚至没有收回。
剑鸣再熄。
牟林翰吐出一口血,倒在地上。
突然有悠长的箫声响起。
紧接着又是欢快的琴声。
风起觉得身上的压力轻了许多,甚至刚刚在筝音中受的些许隐伤都好转不少,不由得有些诧异。
老人睁开眼,手指落回膝前古筝上。
筝音大作。
琴声愈发欢快。
箫声愈发悠长。
良久,老人披头散发,浑身溢血,可他的神情还是那般平静。
有个中年文士吹着箫走过风起身边。
有个少年书生抱着琴落到老人面前。
直到此时,风起才看清中年文士的模样,不由吃了一惊。
竟是冀州为他解惑的逍遥阁执笔!
不对,执笔不可能这般强,虽说逍遥阁还是以书论道,但虚道境大物,即便做不了泼墨,也大可以成为一方天策,怎会沦落到一洲之地?
短短数息,他想了数种可能,但还没来得及问,因为那个蛇纹大红袍的老者终于开口说话了。
“昼西沉,你个半身入土的老头子竟然露出如此孩童模样,不觉得可笑吗?”老人轻叹道。
少年书生笑了笑,“男人至死是少年,这句话都没听说过吗?”
“水东流也在啊。”老人看向远方负手而立的中年文士,轻嗤道:“逍遥阁看来是打定主意要给皇室做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