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不能忍受黑暗的,除非她从未有见过光。
“小姐,你怎么了。”徐长安捕捉到了云浅面上的一抹不安,他微微一怔后,轻轻抓住了自己腿上云姑娘的脚踝,说道:“我可没有要离开小姐的意思,只是佩服作诗之人……我也不喜欢独饮,不然也不用小姐陪我吃酒了。”
云浅感受着脚踝上传来的温度,有些艰难的起身,认真的看着徐长安:“你都知道,却还要说这种话作弄我。”
“我是兴所致,是小姐你想的太多。”徐长安对于云浅敏感、容易不安的性子完全无话可说。
他家的云姑娘有时候高冷的很,有时候就像是一只害怕被人丢下的猫儿似得。
而一般情况下,会害怕这种事的猫儿,表明它已经被人丢下过了。
徐长安不会让云浅不安,便从云浅的对面坐到了她的身边,说道:“方才那句诗,小姐忘了吧,反正不是什么好诗。”
徐长安为了安抚云姑娘的情绪,强行说着违心话。
“嗯。”
二人靠的很近,云浅可以嗅到一股好闻的味道,她便有些安心了。
徐长安为了转移话题,将一壶酒推到云浅的面前,说道:“小姐,这酒也是在北桑城买的…算是烈酒,但是味道还好,要尝尝吗?”
“我?”云浅斜视玉壶,酒标上写了三个字。
【一盏春】
“你不是不让我喝烈酒。”云浅问。
“抿一下,试味道,不算喝。”徐长安提醒云浅:“这是我喜欢的酒。”
“你喜欢的?”云浅忽然就来了兴致。
徐长安说喜欢的,她就想要尝尝了。
一阵潺潺流水,伴随着酒的香气,酒杯满了八分,徐长安便轻轻抬起手,在酒壶口抬起来时,让酒壶旋转一个角度,让瓶口上的酒滴沿瓶口自然流淌,给云浅也倒上一些。
当然,云浅的很少,真的就是让她抿一下。
徐长安的动作很流畅,很连贯,云浅看的认真,说道:“你倒酒越来越熟练了,这里面也是有规矩的吧。”
徐长安说道:“酒的规矩相比于茶道,只是一点小规矩,小姐你不喜欢就没有必要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