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幽远,变化非一,道字的含义本就许多,但无论如何去理解这个字,都是如履薄冰的。将“道可道”三个字拆开来看,读来有一种苦涩的劝诫之意,分明写着“道,不可道。法,无定法。”
曾经,指望以一汪灵泉便登天门的自己,在见识到那一道真正的天地伟力后,愈发觉得可笑。
宗里有小辈以徐长安为镜。
谁成想,自己如今也要以他为镜了。
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
红衣女人拿起一颗养颜果,轻轻咬了一口,随后挥手,天上起了一道水镜,在水镜的正中心,正是徐长安。
画面中的徐长安周身散着一股子淡薄感,似是青天里的一抹青烟,若是不仔细去看便会将他当做普通的路人而忽略。
可是如今的红衣女人认真的盯着徐长安,企图从他身上看出什么来。
不过,她很快就是一愣。
因为画面里,徐长安走在暮雨峰的湖边,正怀抱着一只狸花猫,面露无奈与温和。
“……”
她眨眨眼,想了好一会儿,去翻阅了卷宗,才明白这只猫儿的来历。
至少,目前的狸花是一只独立的个体,所以也不值得在意。
——
暮雨峰上,路边些许烟灰融入屋顶清澈水珠中缓缓打了个圈,暴雨停歇后的世界很安静,清新泥土的芬芳沿岸扩散。
“小花,我……真是不知道怎么说你好。”徐长安怀抱着狸花猫,看着它后退上那一片鲜血淋漓,言语表情中带着几分无奈。
可爱的狸花猫在徐长安怀里轻轻翻个身子,绒绒的耳朵在徐长安心空蹭了蹭,发出一声软软的叫声。
“不知道疼?”徐长安急匆匆的朝着自己住处走过去。
“喵。”狸花猫好像有些委屈。
“你真是长本事了,这才开源,就去惹湖里的红尾鱼,这下好了,若是不是我正巧看见,你这非得被水刃把那点猫毛剃干净不可。”徐长安手上的灵气按在狸花的后腿上,将血止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