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在他终归是稳重、知礼的。
徐长安放松的在泉水中坐下,缓缓呼出一口浊气。
想多了。
这件事,他觉得自己错了并非是因为不能婪欢,只是云浅身子弱,自己不该欺负人而已。
这不是错,那什么是错。
多年来,养成的三观也不是这般容易崩塌的,除非……
除非云浅真的离开他。
他方才和云浅说“有一些想不清楚的事情”,如今终于想清楚了。
他之所以拒绝梦境中和云浅的亲近,根本就无关于“正确”和“错误”,因为他以为姑娘身子虚弱在梦境中只是随手就可以打破的幻觉。
作为梦境的主人,他完全可以说,云浅现在的病已经好了,甚至修炼有成。
他避之不及的原因很简单。
知道面前的是梦,却舍不得梦里的姑娘吃苦……但是也仅止于此。
他不能对不起云浅。
不然总有种……没有得到现实中姑娘的温存,然后来梦里找小三的感觉。
云浅做云浅自己的小三……
不知道姑娘会怎么想。
“有些想要听歌了。”
徐长安心思凌乱间,忽然想起了曾经在北桑城时听祝平娘演奏过的曲子,他记不住环境的香艳、祝平娘的妩态,只有清心流水的琴音落在心田。
他在沐浴这么久,也懂了一些乐理,琴……其实也会弹。
有机会,弹给姑娘听听吧。
没有喝到茶,没有清心的徐长安开始拿琴音做挡箭牌,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