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有些东西可能都进化到了无名恐惧本身……见了她夫君,也和人畜无害的小狸花没有分别。
所以,一个雪人怎么能让徐长安觉得渗人。
“小姐不懂最好,要是知道我在想什么,那才渗人。”徐长安盯着雪人看,试图从里头找到一丁点和自己有关的因素,最后还是放弃,不死心的问:“小姐,你真是照我捏的脸啊。”
“嗯。”
“戳了个手指印就算眼睛了?”
“嗯。”
“我不是放了替代眼睛的东西在一旁给你用,怎么不用。”
“我忘了。”
“鼻子呢。”
“不会捏。”
“那没事了。”徐长安没有办法,只能接受了,这个丑到极致的雪人,就是被姑娘冠以“徐长安”之名的人偶了。
他围着雪人绕圈,心想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好好重塑一下云姑娘的审美和手艺。
“……”
云浅看着徐长安围绕雪人转圈,满脸怀疑人生的表情,眨了眨水润的大眼睛。
她没有撒谎,她方才做雪人的时候,真的是想要照着夫君的样貌做的,只不过没有这个手艺。
但……也正是因为这个理由,雪人才非死不可。
姑娘完全不在意与她有因果的各种恶念,但是她夫君不行,她不介意有活着的,但是不能是“徐长安”。
她的夫君有且只有一个人。
其他的,哪怕是被她自己赋予了气息的假货,都绝对不可以。
所以,如果云浅没有多想只是单纯做一个雪人,那祂还就真的活下来了。
可惜没有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