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平娘见状,勾起嘴角。
按照他的理解,他上山之后就应当有变化,可事实上,除了眼界、修行的提升,徐长安的性格并没有和上山之前的他有出入。
人这种生物,灵魂在幼生时所创造出来的形状,若是不经历特别大的变故,在定型后就很难发生改变了。
“你明白就好。”祝平娘看着棋盘上的天元子,又捏起一粒黑色的棋子落在棋盘的其他星位。
徐长安之前自己和自己下棋,如今轮到她了。
“一子天元。”
祝平娘自己与自己下棋,手法就随意了许多。
天元是棋盘的正中心,故有“金角银边草肚皮”的说法,她这样的举动是最蠢的……但是姑娘家就是喜欢这种一子定天元的气概。
天大地大,大不过我喜欢,大不过你喜欢。
大不过……我喜欢你。
祝平娘抬头瞧着徐长安,心想肥水不流外人田,所以与其让丫头们喜欢不知道哪里来的野男人,还不如喜欢他的。
至少,他始终是干净的,始终符合丫头们心中对心上人的预期。
她没有说柳青萝是肥水的意思,只是柳青萝遇见徐长安之后,的确重新拾起了打扮,常年隐藏的身材也放开了,瞧起来丰满了许多,不然也不能三天两头的就引男人要给她赎身。
祝平娘捏着棋子,想着下一步应该怎么走。
天元一子是很潇洒,可……接下来会吃不少的苦头。
就和她喜欢李知白,柳青萝在意徐长安一样。
这便是喜欢和任性的代价,注定是一条不好走的路。
她想的清楚,柳青萝也该想的清楚。
柳青萝想不清楚,那就由她这个当姐姐的替她想清楚——本该是这样的。
祝平娘对着棋盘冥思苦想,旋即有些苦恼、甚至带着几分委屈的看着徐长安:“长安,我也不知该怎么办了。”
柳青萝此时完全超出了她的掌控,让她也不知晓如今该如何做才是正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