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祝平娘上下扫视温梨,若有所思:“你的剑心如今稳如山岳,这是他的功劳?”
“功劳……”温梨摇摇头:“我自己的修行,自然只与我自己有关。”
“本该如此。”祝平娘心道修行就是修行,只会是自己的功劳,温梨能看明白这一点就说明她并非是糊涂的。
“既然修行是你努力的结果,那长安这面镜子对你而有什么用?”祝平娘问。
“……”
温梨闻愣了一下,似乎从未有想过这个问题。
师弟于她而有什么作用吗……
徐长安对于她而,有用吗?
应该有吧。
比如自己磐石般的剑心在他面前总是轻而易举就会被动摇,可以借助他磨炼心智什么的……
可,这就是师弟给她的东西吗?
不,不是这样的。
又或者说,不只是这样的。
“师伯,身边的人一定都是要对自己有用的?”温梨抬起头,认真的问。
“我可没说。”祝平娘摊手,笑着:“你瞧我这一群花月楼的妓子们,有什么用?”
“那您……为何要问我这样的问题。”温梨不解。
“因为,长安于你该是有用的。”祝平娘缓缓说道:“想清楚他对于你而意味着什么,也许就是你突破明心境的关键,对吧。”
温梨:“……”
沉默了。
她低下头,看着自己一身玄色的长裙。
师弟……对自己而意味着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