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平娘捂着脸,从牙缝中露出几个字。
“反而……是云妹妹。”
酸。
极致的酸,甚至有些苦涩。
理智告诉祝平娘,云浅那样的女子是不应该受到嫉妒的,她也完全没有必要嫉妒一个眼里除了丈夫什么人都没有的女人。
可祝平娘就是忍不住。
怎么一个酸字了得。
云浅和李知白才认知多久?
凭什么李知白就愿意因为云浅而穿上居家的睡衣,甚至都不再抗拒穿这样充满女人味的衣裳?
祝平娘现在就是很嫉妒。
也许是因为她本身是个女子,她做不到的事儿云浅却能做到,这让她心里充满了浓郁的挫败与危机感。
哪怕……
哪怕让阿白改变的是长安呢。
祝平娘认为即便是徐长安让李知白变得更似女人了,她都不会像现在这样酸气上涌。
深吸一口气。
祝平娘脑海中闪过云浅温和的眼神,便觉得自己真是极为差劲的女人。
她方才在某个瞬间,居然真的想要“报复”云浅。
这儿说的报复,当然是女子间独有的。
比如主动与云浅聊起徐长安的事情,然后在云浅兴致正好的时候忽然转移话题,让她吃个哑巴亏。
再比如她向长安要多一些蜜饯,让云浅想吃的时候……却吃不到。
太坏了,这么残忍,简直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