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公主看着她,忽地轻轻摇头,“皇后,你累不累啊?”
皇后一怔,抬头看着她,“公主说什么?本宫不明白。”
安公主道:“我说你每日这么端着,装着,不累吗?你分明想把我活剥生吞了,却偏要对我挤出笑容来,我瞧着你那张硬绷绷的脸皮,都替你难受。”
皇后还是笑着,只是眼底多了几分森冷,“公主说的哪里话?本宫和公主是一家人,一家人自然相亲相爱,怎么会憎恨公主?”
安公主挥挥手,“行,你就装吧,横竖你不难受,我也没必要替你难堪。”
“公主慢着,”皇后喊住她,“公主不是把本宫的弟弟拿了进宫吗?皇上命本宫前来处理此事,还有话要问到公主的。”
果然!
安公主扬唇讽刺一笑,这位皇兄啊,真是……
他知道处置了曹国舅,皇后那边自然会有意见,可若把曹国舅交给皇后自己处置,那么,事情就好办了。
皇后即便会徇私,也一定会先把面子工程做好。
这是死罪,可皇后有办法只让他丢官儿。
“本宫所知的一切,由阿蹦回答。”安公主说完,施施然地走了。
她不用去看曹国舅会被如何处置,因为他只是一个工具,是皇帝的工具,也是她的工具。
只不过,这个工具的所有权不是她的,她偷过来用一下而已。
用曹国舅来敲山震虎,且也顺理成章地把慕容桀和夏子安来北漠治疗疫症的事情公告了天下。
她不得不佩服,慕容桀这个计策,毒辣。
他不废一兵一卒,不花一分一毫,甚至还过了两天悠闲日子,就把整个局势逆转了。
回到木寨,安公主拉着慕容桀坐下来,“你是如何知道,皇上会诬陷你偷圣剑?又是如何猜到曹国舅会找到木寨来?”
慕容桀一身白色的宽袖衣裳,头发微微散乱,手里提着一壶酒,竟有几分疏狂的气质。
“公主你错了,诬陷本王偷圣剑和曹国舅找到,都不是本王预料到的。”慕容桀喝了一口酒,漫不经心地道。
“哦?”安公主一怔,“你没预料到?那你叫人做什么枷锁和木板牌啊?”“第一,本王不知道皇上会诬陷本王偷圣剑,但是知道他一定会诬陷本王点乱七八糟的罪名,不管什么,总得为本王找个罪名不是?第二,本王确实没料到来的是曹国舅,我们躲在这个山野沟沟里,要人家主动找过来确实困难,所以,本王让凤天兄有意无意地去找镇国王爷府的世子来,公主没见那木板上,名字是更改过的吗?见到来的人是曹国舅,子安就已经在内屋把名字改过来了,这个办法,虽说是缺